第七章 龙女显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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浍集山下,找不见孩子的公孙夫妇心急如焚,遣了家仆四处询问。管家长福想起公子自来与苏山长家的孩子交好,于是便去了书院。此时,苏家已经用过晚饭,准备歇息了。苏中秦听到长福说了公孙濳不见的事,亲自领着长福去问幼子。

苏叔仪这才知道公孙濳并未归家,心中知道犯下大错,只得细细将今日他们与林砚之一同登山看雪的事情说了。苏中秦想到同窗幼子被独自落在那浍集山上,心中气愤,扬起手掌要教训幼子。

苏夫人怜惜幼子,连忙将苏叔仪抱在怀中,说道:“相公此刻打他又有何用?赶紧上山去寻公孙少爷才是正经啊。”

苏中秦悔恨自己平日宠溺幼子,惯得他素性顽劣,如今闯下大祸,哀道:“为父平日宠你太过,若是公孙濳出了什么事,为父如何对得起公孙贤弟。”

苏叔仪虽然性来淘气,自小到大闯祸不断,但此刻也悔愧交加,跪下说道:“孩儿知错了,如果公孙有什么事,孩儿就把命舍了,一命抵一命,还给公孙夫子。”话未说完,眼泪儿就直直留下。

“哼”苏中秦恨道:“你记住刚才说的话。”然后领着长福匆匆赶往公孙家。

公孙巽听到儿子今日跟着苏叔仪登浍集山未归,心下警铃大作,这浍集山山高脉远,虎狼无数,一个小孩子独留在那山上,实在是凶多吉少。如今日头刚落,今夜无月,这乌漆墨黑的,濳儿该有多怕。于是立时决定上山找人。于是,公孙巽与苏中秦二人,各自带着一干人等,举着火把上那浍集山,公孙夫人在家中焦躁不安地坐等。

此夜,浍集山间处处回荡着呼唤公孙濳的喊声,一干搜寻的人等带着火把,简直要把那浍集山主峰点亮。公孙巽心中着急,担忧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山中遭遇不测,他步履匆匆,根本顾不得看那脚下的路,一双鞋早已在泥泞的山路上踩湿。

“公孙先生,公孙先生”

远处传来有呼喊声,公孙巽隐约听见有人呼唤自己,于是问道:“长福,你可有听到有人唤我?”

长福静心听着,果然有人,说道:“老爷,好像确有人喊公孙先生。”

于是这主仆二人赶忙应声答应,只见远处渐有火把,有一学子持火把前来,公孙巽认出那是书院的学生。

“可是找到我儿了?”公孙巽急急问道。

学子来不及喘气歇息,急忙说道:“学生刚刚往那鸠山去寻,遇见两位禅师,遥遥与我说道她们庙宇今夜捡到一位孩童,可能是公子。”

公孙巽忙问:“禅师在何处?那是什么庙宇?”

学子答:“庙宇就在鸠山的娘娘庙,往这浍集主峰左转,就可以到了,您跟我来。”

于是,公孙巽跟随学子,兜兜转转,走过许多泥路,终于来到鸠山的娘娘庙前,有一住持老尼领着一个小尼在庙前等着。

“阿弥陀佛,小施主在那佛堂安睡,施主可去看看,是否是你走失的孩子。”住持老尼说道。

公孙巽垂首作揖,说道:“多谢禅师。”

一行人入那佛堂,公孙巽赫然就见自己的儿子公孙濳就睡在蒲垫之上。公孙巽一个快步,冲上前去,拍着他的身子,喊道:“濳儿,濳儿,醒醒。”

“姐姐”公孙濳自睡梦中被唤醒,不曾想一开口就喊道‘姐姐’。

“濳儿,爹爹来了”公孙巽看着孩子鞋上的泥垢,衣衫也有勾坏之处,想着孩子今夜不知吃了什么苦,很是心疼。

公孙濳这才清醒,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,喊道:“爹爹”,复又看着四周,只见佛堂之中灯火通明,有家中的长福,有不识的学子,还有穿着淄衣的女尼、供奉的菩萨,却唯独不见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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