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卷旌旗,偌大的草坪上一派肃静。
赛场入口,御龙官把手里的绣旗用力一挥,屏息等待于外的鼓乐刹那间声撼天地,九鼓之后,教坊大合《凉州曲》,官家一骑绝尘,率先驰入场中。
照惯例,礼宴外宾的击鞠赛必须由皇帝先打一球,聊作开场后,两队才正式开赛。
沓沓蹄声回荡四野,官家乘马驻足西南角,随行的内侍把朱漆球捧至御前,通事舍人朗声奏唱道:“御朋打东门——”
话声甫毕,官家挥臂一棒,炎日下,一条弧线快如流光。
伴随球进,教坊作乐奏鼓,场外欢声雷动。
官家一手勒缰,把哥舒棒扔给近旁侍臣后,策马往外。
东西两侧入口,大鄞、大辽的赛队分别入场,官家在褚怿跟前驻马。
“赐酒。”
语毕,内侍们手捧漆盘把壮行酒呈至一队战员面前,褚怿拿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官家道:“莺莺在等你。”
褚怿抹嘴的动作微顿,抬眸对上那双凤目。
继而往场外一看,点头。
※
风卷流云,旗下擂鼓又起,及至两队人马在赛场中央相会,鼓声愈急如骤雨。
容央的心被鼓槌重重击打,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,突然道:“为何辽人的马跟我们的不一样?”
两国决赛,大辽服黄,大鄞服紫,黄色那一队人所骑之马匹匹高大,且俱是光泽铮亮的枣红毛发。
赵彭道:“那是辽使自备的河曲马。”
容央变色:“凭什么他们可以自己备马?!”
既然要参赛,那一切就该跟对方统一,这样自备赛马,还有何公平可言!
赵彭朝场上细看一眼,安抚道:“耶律齐怕咱们在马匹上做手脚,坚持要自备赛马,没事,姐夫的那一匹是他自己的战马,名叫‘影杀’,不比大辽那些畜生差。”
容央忧心不减,这打马球是极其看重赛马素养的一项竞技,辽人本就深谙骑术,如今再骑上自己的宝马,岂不是如虎添翼?
那褚怿不就吃大亏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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