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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壮说完这一切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，显得轻松了不少，脸上挂着淡淡笑意，眼神有些恍惚的说：“记得那个时候，我两一起去偷东西，哪怕只是一个馒头，又或者只是一块烧饼都一起吃，真好啊！”
我默默的听着他说完，一时之间思绪也是凌乱不堪，不知道自己倒底想着些什么，是同情？我不知道我该同情谁；是厌恶？无论是牛壮还是李德全，两人似乎都很讨人厌。
我认为贪婪的两人都应该有这种下场，用句骂人的话说那就是：不得好死。
但无论是已死的李德全，还是活着的牛壮，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“不得好死”好上多少。
我想着不管这两人了，我甚至想胡双那边根本不需要我担心，他爹是大佬，她绝对不会有什么事，没了牛壮，我们依然有重新见面的一天。
也正因为这样，牛壮是死是活根本就无关紧要。
但是，我还是不能不管，我是走阴，这事既然被我撞见了，那我就得管。
而且，让我非常郁闷的是，我还得帮着牛壮。
这是人性的拷问，还是走阴的职责？
我叹了口气，站在病床旁边俯身看着牛壮，问他：“你后悔了？”
不知道是不是麻药醒了还是怎么的，牛壮的脸上渗出丝丝汗渍，脸色苍白得可怕，腮帮子紧绷，咬牙切齿的样子，最后冷哼了一声道：“我看着自己把自己的手指咬掉，那流出的血，就像当时被确断了手脚的李德全一样，都是罪有应得。”
好半天后，他又长吐口气：“我不后悔，因为我爱钱胜过我的命，也胜过李德全的命，这种性格决定了我会有这种下场，后悔改变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看着牛壮惨然的面容，我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欣赏起他来，或许，他就是传说之中的真小人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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