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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上有一种人,天生就不安分,根本不想过安稳日子。就比如我。
——如果能安生的在家待几天,那不是惹祸了在家担惊受怕,那就是罕见的天文现象:太阳从西边出来。
至少老爸老妈他们这样看我。可近年来日子真的难过,憋得慌。因为要守店。不过,正如《肖申克救赎》中描绘主人公那句话,有些鸟儿,天生是关不住的,他们的翅膀太光辉了……
我叫李戡,木子李,戡乱的戡。
李是大姓,百家姓排行第四,至于这个名字里的戡,我在字典词典里查过,意思是用武力平定叛乱。也就能和“戡乱”组个词。还是委员长时代用过的,新社会以后,这个词已经进了历史的垃圾堆,所以,很奇怪军人出身的老爹怎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。
不过我不敢问,老爹脾气暴躁,和他领的那群兵一样,火气很大,动辄就嗷嗷叫的要打。所以我小时候没少挨打,平时都是听老爷子吩咐我们该做这个或该做那个。哪敢提问?多少年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下来了,到发了身份证,改名字难,大家也习惯叫我李戡,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够替代的。
只有一次,西大的冯教授找我借一本清代木刻板的唐诗别裁集,看到上面有我名字的藏书印时,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问:“你小时候是不是特老实?”
“我一贯老实本分,从不乱说乱动!”我打着哈哈:“从小到大一贯如此。”
冯教授看一眼我小店里林林总总的假货,笑着说:“你父亲比较会看人的。”
冯教授是国内历史学的著名学者,他眼里当然不揉沙子,真假古董古玩,是不是西贝货他看一眼,最多是敲一敲声音就清清楚楚,不过,他也知道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,所以还算给我面子,从未当面揭穿过。
黄金事件以后,酋长邱劲和大头兵周勇从国外回来,几个人在唐人文化园店里小院里聊天,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大头兵就把我们几个叫成了小组、因为我是头儿,大家叫着叫着,叫成了戡乱小组。
我没去纠正,大家高兴就好。虽然从字面上能引起人的误解,但我们几个都是当事人,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黄金事件,是我们这个小组——我想说小队的第一次历险,收获一般,但其中的发现斐然,足够科学院那些老家伙们消化几年。其实就是因为贾明旺卖金子和一家三口被杀的案件。
我高中毕业以后当兵,虽然没什么出息,但也有几个不错的战友和朋友。复员回来以后接了老舅的古董铺子。
前几年人们手里都有钱,都喜欢个怀旧古玩之类的。从领袖像章到各类玉器古玩都有人喜欢,有钱人就拿来收藏把玩。所以回来以后过了几年好日子。就教授的话说,拿着康熙字典当明朝古书是我,拿民国时代的瓷器当宣德炉卖也是我。
不过,这些是整个文化园的主要业务,因为是最赚钱的。
不料,经济下行,而古董文玩最能体现经济情况,遇到点风吹草动,最先受到冲击的,就是文化市场。疫情的爆发,让本来就不太热闹的唐山路文化园就显得更冷清,家家店铺都是门可罗雀,我的小店更是连苍蝇都没。
那个春节,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过去,但疫情还在持续。那天上午,我坐在小店的二层阳台上,望着冷冷清清的文化园,心里慌的不行。
唐山路文化园原本是机械厂,按照修旧如旧的原则改造,红砖灰瓦加上适当点缀的绿植、已经成为本市的网红景点。游客们园子里除了像我这样经营古董文玩的以外,还有二手图书,字画玉器和各类饰品、工艺品的店。紧张时期已经过了,但游客还是不多。就连大门前生意最好的便利店也只剩下我们这些留守的客人。每天烟酒消愁,老板之间连闲聊的心情都没有。
我的小店叫博雅斋,位于文化园最里面的角落,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,原本是机械厂的一个小仓库,老舅当年和机械厂有不少业务往来,机械厂宣告破产的时候,还欠了老舅一笔钱。最终以这个小院的永久使用权作为补偿,所以接手以后,没什么店租压力,只需要负担物业水电。
可同行就不一样了,他们不仅要承担房租、水电和物业管理费用,还要负担员工工资。而我,店里就我一个人,还有退伍津贴的老底,就这,心里也是慌的不行。眼看就三张的老男人,女朋友都没,如今结婚至少要有房有车,还要几十万的彩礼。以前慢慢攒下的那点钱,如今是坐吃山空,越来越少。
贾明旺出现的那天午后,我坐在院子里的茶庵里喝茶,当初老舅花了几十万装修,小院古色古香,茶庵是院子一角的亮点,一个小小的鱼塘,摆着养金鱼的瓷缸,茶庵一边种了湘妃竹,另一边是爬着龟背竹的画廊,到处点缀着瓷器摆件和太湖石,茶庵是木制的,摆着实木茶台和太师椅。很适合养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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