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俄国庄园的噩梦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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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庄园里格外安静,十八世纪的夜晚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,宅邸在夜的摇篮中安然睡去。不远处农奴梦中的鼾声,显得是那么的悠游自在。星星在闪烁、夏蝉在鸣唱,这无疑是一个美好的夜晚。

突然,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碎了这份安宁,震醒了宅邸中所有已经熟睡的人。这声尖叫是如此的惊悚,让人不寒而栗,它划破夜空,打扰了庄园的美梦。这个声音短促而有力,毕竟,人的嗓子不可能持续发出那么高的声调。

洛羽此时刚刚酣然入睡,她被这个刺耳的声音惊醒。她不知到发生了什么,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。她站在门前,犹豫着是否要出去。外面是否安全?

这时,屋外有人在急促地敲门。

“开门。”是殷漱石的声音,洛羽将门打开一条缝,想先观察下外面的情况,但殷漱石不由分说地挤进屋内。“伯爵少爷出事了,声音是从他房间那传来的。”殷漱石加快语速“现在凶手可能还在外面,小心点。”他往她手中塞了一把枪。

晚上很冷,洛羽披上一件外套,跟着殷漱石跑了出去。他们在走廊上奔跑,“你怎么知道是少爷出事了?”洛羽气喘吁吁地问,“声音距离不远,而且这个音色肯定是一个年轻女性的,旅者中只有三名女性,其他两位我已经在走廊上看见了,如果你是安全的,那就是周围的其他住人房间,但这一带的客房除了我们住的都是空的,距离最近的就是伯爵少爷的房间。”殷漱石头也不回地答道。

“年轻女性的声音,那就不会是少爷本人发出的,说明有第三目击者,或者是凶手本人。”洛羽猜测到,“晚饭时伯爵少爷就没有出现,去狩猎也只是那个仆人的一面之词。有没有可能那时他就已经死了。”她大着胆子推理。

“有可能,到了现场再说。”

两人赶到现场,发现一个女仆瘫倒在地上,呜咽着哭泣。在她的前方,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仰面靠在墙上。那就是伯爵少爷。“她应该就是发出惨叫的人了,也就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。”洛羽将这个女仆扶了起来,试图安稳她的情绪。就在这时,其他人也陆续赶到。

奥伦夫斯基伯爵一路小跑赶了过来,他第一眼看见的,就是自己儿子的尸体,他愣了一下,步伐蹒跚地走向小少爷。伯爵用力地揉着眼睛,想要努力在这具尸体上找出与儿子的不同之处;他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,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;这位四等文官的嗓子里发出一种呜哝呜哝的奇怪声响。

“我的孩子,我的小彼得诺夫……这是为什么呀。醒过来,我的孩子,你不该和我开这种玩笑……”他跪在地上,对着儿子的尸体痛哭,他想要上前去抱住尸体,却被殷漱石拦下。奥伦夫斯基伯爵无力的坐倒在地,脸色灰白。

死者的教父——杰兹•米哈维尔赶到了这里,他大惊失色,但并没有像伯爵那样悲伤,而是将伯爵扶起来,询问他具体情况。这时,伯爵夫人也赶来了这里,她想要进入房间,却被管家拦住。“对不起夫人,请别进去。”但是他没能拦住这位失控的母亲,普朵妮娜•奥伦夫娅冲了进去,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中,看见丈夫跪地痛哭,鲜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目,她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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