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口吻陷入悲伤之中，眼神晦暗空洞，又轻轻伸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，仿佛是故意要气他一般，轻声道：“没错，这孩子……的确不是皇上的，但那又如何？”
她突然抬眼，带着几分绝望，“你现在终于也明白我当年的感受了吧，背着你与别人有染的，皇上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？”
“你……”
皇甫靳没想到她会发此一问，更觉心痛难挡，“你……好……好大的胆子，你……你就不怕你这样做，朕会治了你的罪？”
“难道皇上又想向七年前那样，将我打入冷宫？”
七年前的那一幕，同时闪进两人的脑海中。
两人皆用一种相互指责的目光死死瞪着对方，夜楚袖眼眶红了几分，但却仍旧维持着自己高傲的形象。
皇甫靳心底猛然一痛，深怕自己再与她僵持下去，会再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，他不想再失去她，不想再承受一次身心的煎熬，更不想让自己好容易找回来的幸福，就这样在他的手中溜走。
可是，只要想到她腹中那突然到来的小生命，一股背叛和愚弄的感觉，就会撕扯着他内心之中所有的怜惜。
恨、不恨？他不知道，他很乱，很茫然，即使身为一国之君，智慧非常，但在感情的十字街头上，仍旧笨拙得像个孩子。
剪不断，理还乱……
最后，他索性甩起袖子，逃避似的离开寝宫。
而身后的夜楚袖，却在这一刻，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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